成都疫情下的“莎莎舞”、候鸟与宏观经济学
成都疫情到今天已经半个月了,今天再写这个话题多少有些过气。但没办法,隔离在家一个月实在有些萎靡、消极,提不起干劲,好在今天终于有些作为“夜店博主”开始工作的想法。成都人聊起这次疫情多少会带点怨气,好端端的天府之国突然被一群跑毒的外省人搅成了一锅粥,而官方通报的“外省人”具体是哪儿来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。
更何况她们还是一下飞机就跑去夜店蹦迪,我只能说该骂,骂的好。
爆发疫情的两家夜店一家是天涯歌舞厅,一家是S19club。
今天我就随便跟大家聊聊这两家夜店,当然你从这混乱的题目“成都疫情下的“莎莎舞”、候鸟、宏观经济学”就能看出来,这绝对是一篇把蛋扯的很大的文章。
01砂砂舞成都流调中有个地名叫做“天涯歌舞厅”。
是不是很有时代感的名字?你可能会觉得那一个老年迪斯科交友舞厅,一群大妈大爷在里面跳交际舞,但其实不是。
人们常说流调会把世界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,这次则轮到成都的“砂砂舞”、“砂砂舞厅”了。这是一个很多成都本地人都不知道的名词,知乎有位叫做@默默的文森的答主讲解的非常贴切,我在这整理下:
特简单来说它是一种高度擦边球,KTV里是摸摸唱,砂砂舞厅里就是摸摸跳了。
大部分莎莎舞厅的模式都是这样的:
装修是上世纪的Disco舞厅,透露出浓重的时代感。跳舞会被分为明曲和暗曲两个阶段。
明曲就是开着灯,女士在场子里跳舞,她们大多妆容艳丽,衣着松散,这其实是一种待价而沽。
暗曲则是全场灭灯,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提前瞄准好猎物的男士就会进入舞池,接着暗色上下其手,所以你能明白为什么她们大多“衣着松散”了。
有的地方是明曲暗曲循环,有的地方是楼下明曲楼上暗曲,还有的地方是左边明曲右边暗曲。
舞厅的收费模式非常简单,相当于平台,舞女则相当于商家,男士进舞厅买票入场(可能只要十几二十),但和不同的舞女跳舞价格你还要自己谈。
场子收你明曲的钱,舞女收你暗曲的钱,除去按一支舞收费,也有按小时、按场收费的。
早些年极其不规范的时候,砂砂舞厅还会有楼上,可以上楼休息,懂得都懂。
没必要浮想联翩,这种地方的舞女基本都已经三四十岁,并且姿色不佳,只在灯光下显得能看。
去的男性客人也基本都是大叔老头,许多老头就拿着退休工资和低保,坐舞厅喝茶乐呵呵的看一下午。
现在多了许多新的砂砂舞厅,模式还是明曲暗曲,但中年人和交易元素少了,比如那种纯Gay的舞厅,又或者一群好看的年轻男男女女在舞厅里。
但说到底,流调里一下飞机就跑去莎莎舞厅的女生,确实让人浮想联翩。
02候鸟现象
我在过去写文章时,曾经写过一个现象,是上海许多高级公寓都有的现象,尤其是那些月租八千到三万的:
住客许多都是漂亮且年轻的美女,这种公寓白天门口往往冷清,一到深夜或凌晨出租车和上下楼的人便络绎不绝。
那些从埃尔法或迈巴赫下来的女孩们,有的是从夜店回来的,有的刚从楼上、洋房、玲姐(一些人均1K+的高档火锅店)吃完夜宵回来。
就是这群人,当然这群人里许多女生也是我朋友,但我一直都非常好奇她们那相似的“移动路径”。
我并不是说她们都会去某家夜店或某家网红餐厅,而是她们每年某个固定时间段总会呆在同一个地方。
比如前段时间她们会呆在阿勒泰,大前段时间都在崇礼和松花湖,去年初的时候她们呆在三亚,前年三月她们又都呆在泰国和迪拜….
所以我发明了“候鸟现象”这个词,因为我真的觉得她们就如候鸟一般,每年某个固定时间段总会呆在一个地方。我以前为这个现象说了一些我的看法和解释“从魔都某网红公寓清退外围说起 ”,今天就不占用篇幅聊了。
但我想把这个现象的时间跨度延伸,不止是近两年,你会发现当你把这个现象放到十年乃至百年的尺度去看,它也是存在的。
我们先来用十年的眼光去看:
十五年前她们会去各种超跑俱乐部派对,当时微博很流行超跑俱乐部;十年前她们会去海天盛筵。
五年前她们会称自己是raver,出现在国内各大电音节的Sky box(最贵的卡座);三年前她们爱上Bounce活跃于各大厂牌活动。
近两年她们又流行“跑毒”,跑毒的时间和还都大致相同。当然你把这事拉到古代去谈,也是一样的。
宋朝的“靖康之难”,金人把北宋打成了南宋,她们也会集体南迁,大家小学都背过这句诗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”。
你看她们变过吗?
如今就算成了密接,也要跑毒到另一个城市旅行。
她们就从来没有变过,古时候叫商女,前几年叫混圈女,现在叫假名媛。
当然我在这篇文章为什么佛媛成了所有混圈女的终极归宿?里也写过她们近两年的“变化”,感兴趣可以去看看。
我们再看疫情中出现的另一家夜店S19,疫情爆发在这家夜店是偶然也是必然。
我认识这家店许多的股东,他的股东构成基本是两部分,一部分是前几年玩各大电音节的富二代,一部分则是成都本地超跑俱乐部的富二代。
圈子在这里,天然吸引这帮跑毒的女生。
03疫情与宏观经济
我们聊完了莎莎舞,聊完了候鸟,让我们把话题聊到疫情与宏观经济。
我不是专业的经济学家,但毕竟我学的是这方面,所以即便我是个夜店博主,但我一直很喜欢把夜店和经济放到一起去谈。
我在早前提出过一个想法,夜店是可以作为宏观经济晴雨表来看待的。
底层逻辑是Old money是看不起夜店的,New money更爱去蹦迪,所以如果在一段时期许多普通人暴富,夜店的生意就会变得很好。
把这个理论拖到前几年几次夜店生意大好的时期,你会发现夜店生意红火的背后都是几个巨大的风口。
但我们来看看当下的夜店,我们刚说了成都的天涯歌舞厅和S19,你会发现这两家虽然是当下爆火的夜店,但真挺有时代感的。
天涯歌舞厅不用多说,就说S19,它是一家以超跑俱乐部领衔的夜店,这种玩法是2008年的夜店玩法,早过气了,但它就是火。
当然目前成都最火的夜店叫“霓虹跳舞俱乐部”,是不是也满满的年代感?我听这名字都觉得回到了非主流的时期,当然它店里放的音乐也都是《Batte Forte》、《摩天轮》、《简单爱》。
你在QQ音乐上搜索#非主流歌单就是它们放的音乐。
很有趣的现象来了,你会发现成都夜店为什么会回到十年前?
不止是成都,我们来说广州,广州当下最火的两家夜店,一家叫做红日,一家叫做滚石,其中最火的是滚石。
各位听听“滚石”这名字难道不会一句“我操“出来吗?
就我来说,我记得我在石家庄上初中时,社会混混最爱去“滚石”玩,这名字大家应该都很有时代感。
听听疫情前广州最火的夜店:“SPACE PLUS”,这名字多洋气,现在已经没了。
我们再说上海,上海封城前最火的夜店叫做“CHANCE”,你看它名字很先锋,它也是成都霓虹跳舞俱乐部那种模式的夜店。
北京最近有家“囍舞厅“很火,也是满满时代感的名字,又是“囍”又是“舞厅”。
这种现象在全国都是一样的。
光从名字看,你就知道全国夜店的风格倒退了十年。当然你也可以不管这叫“倒退”,说好听点这叫做“未来复古主义”。
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市场情况决定审美风格,由此也能看出疫情对实体经济的影响
永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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